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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永明眼中的經83

2004-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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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永明眼中的經83

何輝

2004年3月12日下午,在神州國軟的會議室,我們見到了該公司總經理,經管83級校友蔣永明先生。蔣永明學長看上去并不是那種特别能侃的人,但是看到我們《那時花開》的采訪提綱後,他興緻盎然地為我們談起了在經管的往事。

初入清華

至今,蔣永明學長對初入清華那段時間的印象仍然很深。蔣永明學長說自己來自浙江嘉興農村,那時工廠改革剛剛開始,經濟管理還是個新鮮詞,當時覺得挺有意思,就到清華來了。入學時班裡共30人,其中北京的10個,其他每個省基本上是2人,均來自經濟發展較好的地區,如天津、福建、廣東、湖南、湖北等。學長說:“那時我在班裡年紀小,所以他們現在見我還叫小蔣,我說得給他們改過來,我都老了。”

第一堂課

蔣永明學長介紹說,進清華第一堂課是經濟學概論,老師一上來就問了一個問題,咱們國家83年修建1米的鐵路要花多少錢。具體數字他忘了,但記得當時回答的數字和老師說的數字差别很大。他說像他們高中畢業來學管理,比起現在的學生,在概念上差很多。現在高中畢業的學生所掌握的知識和對社會的整體認識,比他們那時要強得多。83年,他們還是剛開始接觸外面的東西,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單純的。學長坦言,進大學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在從中學到大學的轉變中,尤其是到清華這樣一個人才濟濟的中國最高學府,剛開始有些不适應,最直接的就是覺得怎麼進了大學以後還要這麼用功地學習,每天吃完飯就要背着書包去上自習,後來慢慢習慣了,覺得不這樣是不行的,清華的學生一個比一個勤奮。

老師印象

談起老師,蔣永明學長說了件挺逗的事。當時他們的班主任是薛鐳(現經管學院副院長),薛老師當時也是剛畢業。在禮堂那裡,有幾個北方的同學先報到,其中有個同學遇到薛老師,就拍拍他的肩膀,說:“同學,你是哪個班的?”學長邊說邊笑起來。蔣永明學長說當時薛鐳老師也就是研究生剛畢業,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畢業後的這十幾年,每次見到薛老師,感覺好像和十餘年前變化不大,但是拿照片一對比,就發現還是留有歲月的痕迹的。

“我在學校的時候120斤,還是打籃球胫骨骨折後養了三個月以後,跟現在沒法比。”看着微微有些發福的自己,學長發出感慨。

通過和薛鐳老師還有其他任課老師5年的親密接觸,學長覺得清華老師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特别負責任,表現在他們經常站在學生的立場來考慮問題。蔣永明學長5年的清華生活,受到的是一群老師的影響,是清華的整體氛圍的影響。畢業後和其他學校的畢業生接觸後,這一點感覺更明顯。

難忘經管

剛入學時經管學院還沒有成立,對經管系而言也才是第四個年頭。那時系還很小,隻有2個班。系裡最早是在9003(精儀系)大樓借的幾間房子,地方很小。後來搬到三教西邊的文南樓,地方就比較大了。那時研究生也很少,是個很小的系。

要是開運動會,也就是和外語系差不多,能有一兩個在校隊的,在某個項目得個名次,拿個幾分就已經很好了。當時開運動會基本是看,最厲害的是自動化、化工,他們是大系,人多,沒法比。聽說經管學院近年多次捧得馬約翰杯,學長非常高興。

學長介紹,那時系裡開的專業就是管理信息系統,他們這一級到三年級的時候,從學校其他系又招了一個班,學國際貿易。所以開始叫經3的班,後來叫經31,原因就是另外出來個經32,是其他院系轉過來的。那時的經研有企業管理,本科沒有這個專業。後來,管理系又分出經濟系,國際貿易系,管理信息系統系。學長對那時的系裡同學記得很多,例如現在在經管任教的毛波、朱武祥、甯向東等老師。那時老師也都是從其他各個系轉過來的,最多的是從自動化系轉過來的。學長說:“那時系小,系裡氣氛很好,大家全都熟,包括當時的老師都認識我們,能叫出我們的名字來。”

談到在經管的學習曆程對個人發展的影響,學長認為,通過經管的學習,對社會經濟現象看得更加透徹。從高中畢業什麼都不懂,到畢業時二十三、四歲,知道處理一些事情,盡管整體來說,30歲以前處理事情的方式和現在還是有很大差異的。但基本的判斷和價值觀沒有大的變化,得益于當時在清華那種氛圍下形成了對事物比較客觀的認知。

校園舊事

那時還沒有軍訓,不過為了參加84年的35周年國慶遊行方陣,很多同學被送到到通縣的機場去練了1個月的正步。到通縣去是學校的車,每個人幾個面包和水,當時學生也沒什麼講究。後來上級說學生方陣要表現得活潑一點,經過天安門的時候不用走正步了,就這樣一個多月的正步就白練了,就是電視裡看到的最亂的那個方陣,就在這個方陣裡北大的學生打出了“小平你好”的條幅。

那時班級活動雖然也不少,但比現在差很多。學長認為,現在跟20年前比,學習的方法和獲得知識的途徑已經改變很多了。那時基本還是拿書到教室去看,或到圖書館借書看,圖書館的聯機檢索也就是用過一兩次。現在的學習途徑很多,學習的空間也特别大,例如上網。學長倒是沒覺得學習特别苦,雖然班級整體的學習壓力有一些,也不是特别大。在清華去争個名次,不能全靠努力,有些同學平時學習時間并不是很多,最後借筆記看一下,還是比别人考得還好。學長認為,很多時候好和壞,更多的是在思維上和方法上,而不是說學習上多用功,老師布置作業完成得多好。針對某個問題你有多少方法和思路去解決,這一點很重要,尤其是工作以後。對同一問題的解決辦法,誰的思路更符合客觀,能更好地解決問題,就更能為大家接受。

課餘生活

學長說,那時先住18号樓,後來搬到14号樓6層,宿舍5-6個人。那時一般家庭的住宿面積也不大,大家要求也不高,所以當時感覺還算可以。當時樓層活動室有台電視,據說無線電系的同學老過來看電視,還為這打過架。除了到下午去鍛煉外,其他的校園生活和現在比,差異很大。

例如學長們曾經徒步走到八達嶺長城,從中午吃完飯開始走,到第二天上午才到。中間的整個夜晚,走走停停,走了20多小時,這令現在的學生難以置信。那時最經典的活動就是在食堂辦舞會,到周末晚上學校有三四個食堂同時開舞會。所以當時的同學甭管貴的便宜的都有一套西服,十幾塊錢到五道口農貿市場買一套也穿得挺好。舞會很熱鬧,還有其他學校的學生來參加。那時舞會的海報也很多,北醫、北大會到清華來貼幾張,清華也會到北大貼上幾張。

殷殷情深

畢業後,同學們主要通過郵件聯系,在北京的同學經常會電話聯系,偶爾大家也會一起吃飯聚聚。對于畢業後在國内、國外發展的差異,蔣永明學長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他認為,在國内和國外發展各有各的着眼點。在國内更多的是要求你用心去看,抓住商機,運氣也是一方面,可能做的很好、很大,也可能做的馬馬虎虎。在國外發展則很有規律,你要去融入當地的社會,你不可能改變這個社會。在中國有能耐,你就真有可能在某個方面改變這個社會,在國内你可以做到。但是在美國、日本和其他國家你不能,你隻能融入當地社會,按照他們的規律去生活,雖然不一定特富有,但比較舒适。學長認為,憑清華人的頭腦,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但真正做成很大的事業的人不是特别多。

學長說,當時他從日本回國,一下飛機,我就覺得國内到處都是商機。相對美國日本來說,國内的很多東西不完善,不完善就是機會。就因為難,才很少有人做成功,才會顯得現在還有商機。學長介紹說,去年有同學從國外回來,準備在國内大展宏圖,還有些同學不敢回來,他們在那裡隻要有工作,日子還是蠻舒服。盡管他們特别想回來,但他們已經出國10來年,覺得很難再融入中國社會。學長認為,中國的機會還是很多的,一些不完備的地方會變的,發達國家也是發展了很多年才有今天。

學長認為,自己有今天的成績是因為趕上了中國快速發展的時代和大環境。如今在企業總經理的位置上,必須看整個方向、趨勢,有前途的事就去做。他還說,一個人的成功與否,在于一個人的性格。當初畢業後在國營電子部六所,就覺得中國發展的大趨勢不是這種國營的形式,覺得氛圍太沉悶了。當時機成熟時,就出來和别人合作做一些事情。“做企業如做人,要讓人認可你的為人。企業不行就是你這個人不行。”學長說。

寄語學弟妹

蔣永明學長表示,清華的學生是有他們自己的優勢的。他們真正做到了“行勝于言”。但是學長指出,清華畢業生的不足就是容易變,一件事腳踏實地的做行,十件相似的事就不能腳踏實地堅持下去。學長認為,從個人的角度看,他們給了自己一個不斷挑戰和上升的階梯,但是從工程的角度看,就有欠缺和不足。人往前走沒錯,但太快就會有問題。在某個領域成為專家,是需要時間的,換工作換得很勤,根基就不牢。最後往往會什麼都可以做,但難以成為行業的專家。這樣下去就永遠是分母,不能成為分子。看準哪個行業或專業幹下去,沒有3-5年的時間到不了出類拔萃的地步。如果跳槽太頻繁,最後路會越走越窄。現在社會上對清華人這一點是頗有微詞的,清華人好是好,就是留不住。蔣永明學長建議,我們清華人要把聰明和踏實結合起來。

學長說,目前社會上對清華人的素質是絕對信得過的。但是重要的是自己的選擇,選擇前多看一看,選擇好後要相對穩定幾年。不論哪個行業,要當作職業來做都是需要一段時間。少一些浮躁的心态,不要這山看着那山高,否則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過了30歲,清華人的優勢就逐漸喪失掉了。結果幹過很多事情,但是都沒有做到最深。如果做到最深,作為清華人一定能做出一番成就。從學校出來,也就是3-5年就能定下來人生要走的路。如果3-5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以後就更難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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