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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難忘的經本九零

2004-04-07
閱讀:

在路上

——難忘的經本九零

李濤

山一程,水一程

不管我們走到哪裡

都将擁有同一種感覺

——在路上

——摘自經零班畢業紀念文集

約好采訪經90班的顧斌、畢明強二位學長,我們大清早就殺向位于長安街邊上的中國工商銀行總行,果然不出所料,飽受了堵車之苦,幸好提前預留了堵車時間,總算按時趕到。初見被經零班稱為“小畢”的畢明強,方知名字跟稱謂可以不一緻,“小畢”乃一山東大漢。電話中顧斌帶有濃重的南方口音,用思維定勢認定顧斌是小巧玲珑的南方人,見面又讓我們大跌眼鏡,顧斌也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漢,我們自己的曾經得意的經驗頓時遭受沉重打擊。

首先出場的是畢明強,顧斌臨時有些事情需要馬上處理,于是我們就先聽畢明強娓娓而談,大約30分鐘後,顧斌終于亮麗登場。

畢明強的的思緒很快飛回到清華園的學生時代,那些十多年前的事情仿佛就發生在昨天,曆曆在目,平靜的語言中流露着對母校的熱愛和眷戀。

我們班是第二個經零,經80的時候經管學院還沒有建院。我們以後學院就開始招兩個班了,所以我們班是上個世紀最後一個經零,那時班裡有32個人。90年經管學院是BETVLCTOR伟德官方网站最小的一個學院,本科就一個經零班,91年以後就有了經11,經12,那個時候每次開運動會,經管學院都是乙組的最後一名。但97年畢業的時候我們已經是甲組的第一名了,男女團體三冠王。我們出去打球一說是經管的,别人都挺不屑的,但到91年招MBA以後,經管開始蒸蒸日上了,經管學院的發展也快了起來。

我們剛入學的時候,發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我班有很多有個性的同學,第一次開班會的時候,大家要自我介紹一下,大多數同學還是比較拘束,都不太好意思說,說個一兩句就算了,輪到李卓了,他個頭不高,坐在最後一排,他自我介紹時說“請大家回過頭來看看這張臉,他叫李卓,個子矮小、氣勢磅礴”。同學們哄堂大笑,對他的印象也特别深刻。

我班從這幾年下來,整個班的凝聚力很強,30個人6個女生,我們自己成立了一個球隊,踢得很一般,基本上能踢的都拉上去,但是還是到處挑釁,老是找别的班踢球,後來因為老輸,别的班都不愛跟我們踢了,我們實在找不到人和我們踢了,就在10食堂門口貼了一張海報,“你想品嘗勝利的喜悅嗎?請找經零班足球隊,14号樓611室”,後來跟校女足踢了一次,是她們的熱身賽,當時我班是6:1大勝,感覺很痛快。我們班到5年級的時候,拿了很多的榮譽,院裡的優秀班集體,學校的優秀畢業班,北京市的先進班集體等等,幾乎所有的獎項能拿的都拿了。

大一下學期軍訓的時候,有一次早操,教官讓大家打好背包出去拉練,先到操場上跑2圈後出去拉練,大概要跑好幾公裡,有個同學叫汪韌,背包打得不太好,有一卷手紙在背包裡頭,沒注意,在跑的時候手紙掉了出來,可是另一頭還留在背包裡面,于是,操場上就看見他拉着一根白帶子轉圈跑,當時還有很多别的系的同學,把大家都樂翻了。

就我個人來說,在大學裡印象最深、最受感動的是在大三的時候大病一場,當時住院4個月,按照規定,應該休學了,但我生病的時候剛好是跨了一個暑假,出院以後,跟李子奈老師商量了一下,沒讓我休學。我當時得的是肺結核,住院的地方離清華很遠,怕家裡着急我沒有跟家裡說生病的事情,是同學們的力量一直支撐着我,他們經常騎着車去看我,還有林玉霞老師也對我特别的關心。病好以後我基本沒怎麼上課,在宿舍裡慢慢療養,在6樓找了一間宿舍,邊休息邊自學,慶幸的是課都沒落下。這場大病對我是個轉折點,在那之前,我很少做學生工作,但所有的活動都積極參加,沒想過去班級作學生幹部,做更多的工作。到了大四的下學期,我決定要給大家做點什麼,我把我的想法跟大家談了,大家都很支持,在大五的時候我作了一年的團支書,我們班是清華本科班裡的第一個成立黨支部的班級,顧斌是黨支部書記,當時我還在讀自動化系的雙學位,大病之後身體又不太好,兩邊都要做畢業論文,還有一些課要上,但在大家的幫助下,我還是挺過來了,那時候的經曆對我的整個的人生觀、價值觀都改變了不少。

經管學院給我印象最深的老師是我的研究生導師李子奈,他說過的一句話讓我特别感動,我問他,我畢業以後怎麼能找着你,他說,除了除夕晚上,除了上課、出差的時候,其他時間從早上8點到晚上10點,你到辦公室裡都能找到我,從過去或者現在來說,做學問的也沒有幾個能做到這一點。我們還在經管學院10周年院慶時有幸見過陳岱孫老先生,當已是90多歲的陳老先生講了很短的幾句話,非常有道理,思路特别清楚。

現在回想起來,大學裡也是有得有失,當時讀書的時候光想去應付那些課程,課程也比較多,沒有太多的考慮,自己應該重點地學什麼。我們班的學習氣氛還是很濃的,國家教委調查自習率,清華一直是最高的,百分之九十幾,這一點還是很值得自豪的。我們住的14号樓有個好處,别的本科生宿舍樓一般到11點就熄燈了,而我們樓住的大部分是研究生,晚上不熄燈,晚上回宿舍後,可以再學習。有一門課叫《離散數學》,張金水老師講的,非常難,有一次留了一道作業題,全班人隻有一個人做對了,是老蔡,他是奧班的,是個數學大牛,剩下的同學就是想破了腦袋都不會做,所以我們都“參考”老蔡的,結果全班隻有兩個結論,一個是另外一個同學做的,錯了,另一個是老蔡的版本,都對了,結果張老師高度贊揚了那個做錯的同學,因為他是獨立完成的,剩下的人都是抄的老蔡的。

那時候的課餘時間不是鍛煉就是集體打工賺班費,潘福祥老師---國内倡導股民炒股的第一人,潘老師想組織一次炒股培訓講座,那時候的老百姓很少有人知道股票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怎麼去炒股,潘老師想辦一個對社會公開的培訓班。那個時代互聯網還不怎麼發達,要做報紙廣告或電視廣告又沒錢,于是就想去發傳單貼小廣告,我們分頭出發,我跟顧斌一起,到人大附近開始一路貼下去,一直貼到北太平莊,見了電線杆、海報欄、閱報欄就貼。貼完了回去後,大家都挺高興地等着潘老師給發工錢了,第二天中午潘老師來了,告訴我們,接到環保局的電話,亂貼廣告要罰款,除非明天中午2點前全都撕掉,如果還有就一張罰300元,我們貼的時候特别認真,擔心被風吹掉,貼得特别結實,結果去撕的時候可吃了大苦頭了,拿着水、鐵刷子吭哧吭哧地比去貼的時候痛苦多了,引來路人圍觀,好不尴尬。辛苦了整整半天,才弄完。雖然廣告都撕掉了,但是課還是有一些人去聽,那是潘老師的第一堂課,聽課的人不是很多(後面幾期聽課的就特别多了)。最後潘老師給我們500元錢,說:“這是所有的收入了,我自己也沒有了”。

在清華園裡呆了7年,目睹着經管學院的變化,偉倫樓整個建設的過程我們都見過,最可惜的是我們一堂課都沒在裡面上過,我們是97年6月份離開清華,97年下半年經管學院搬進了偉倫樓,那是BETVLCTOR伟德官方网站第一座教室都安裝空調的教學樓。

清華給我影響最大的是兩點,一是做人、做工作的态度,清華出來的學生基本上都挺踏實的,個人能力是一方面,主要是對朋友、對工作、對同事的态度很踏實、很誠懇,這是最重要的,也是在清華得到的一種做人、做事的品質。李子奈老師給我的一句話讓我終生難忘“清華的學生能力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要有責任心和奉獻精神。這句話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應該銘記在心。社會是很複雜的,如果不是很複雜地去對待它,它也就不會很複雜了,可能有時候會吃點虧,但實際上最終吃虧的并不是自己。二是學習的能力,也就是适應環境的能力,學校中書本上的知識到工作崗位上可能馬上用不到,隻有很強的學習能力才能使你能地适應環境,一位老校長曾經說過“清華交給學生的是獵槍而不是幹糧”,讓我們受益匪淺。

顧斌此時身影初現,簡短的寒暄之後,他也很快地沉浸在學生時代的回憶中,他跟我們暢談起難忘的學生生活。

印象中林玉霞老師是對我們最好的老師,我們從進校門開始,她就為我們忙活了,一直到畢業把我們送走。很多同學看完書給林老師打個電話,林老師說感覺可HAPPY了。林老師做的事情都是點點滴滴,沒有什麼轟天動地的大事,但是讓我們非常感動。

那時候的想法還都比較單純,跟學習有關的是出國和考研,跟社會經濟相關的是證券,證券95、96年的時候剛剛起步,那個時候關注的焦點也是這些。

大四的時候,我們轟轟烈烈地搞了一次辯論會,清華的工科氣氛比較濃,我們想經管學院應該與工科的學生有些區别,于是我們想通過搞一些活動鍛煉鍛煉大家,提高凝聚力,于是我們班搞了一次辯論會。我們拉中建一局作贊助,給所有的系都發了邀請函,幾乎全班的同學都參與進來,有專門邀請評委的,有負責組織的,有負責寫海報的,有負責貼海報的,有負責編寫《辯論快訊》的。我們提前做了很多方案,把可能出現的情況的應對辦法都準備好了。先是初賽,然後是複賽決賽,一輪輪下來同學們都學會了如何組織大型的活動。活動很成功,參加的同學非常多,在階梯教室裡黑壓壓站滿了人,最遺憾的是經管學院代表隊沒有拿冠軍。

我還記得不少讓人“爆笑”的經典故事,小畢的“滿地找牙”是頭一個,李卓個子矮小,小畢人高馬大,兩人都參加了班級的排球隊,班裡有一次跟其他班級比賽,兩人一起攔網,李卓跳得比小畢晚,當他起跳得時候小畢已經落地了,這時候,李卓的腦袋結結實實地碰在小畢的下巴上,小畢感覺牙齒特疼,結果發現半顆牙被撞掉了,大家都幫着小畢到地上找牙,這可能是網上流傳“滿地找牙”真正來源吧。

謝凡的“飛刀”的故事也讓我們心有餘悸,金工實習時,大家都在學習銑床操作,師傅一再強調,刀具如果沒有固定緊絕對不要開機,而謝凡可能有些大意了,還沒固定刀具就把銑床啟動了,這時候,銑刀“唰”的一聲從師傅的耳邊飛過,大家都吓出一身冷汗,于是“小謝飛刀”的故事開始廣為流傳。謝凡是很有個性的一個人,還是在實習期間師傅強調不得穿拖鞋上崗,而有一天,謝凡還是穿着拖鞋來了,師傅讓他回去換鞋,過了一會兒,謝凡又穿着拖鞋回來了,師傅問他“你怎麼又穿拖鞋回來了”,“我忘帶鑰匙了”,謝凡說。“那你不用來了,回去吧”,師傅很不高興的樣子,這時候,謝凡沖師傅一拱手“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同學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們非常難忘,就是獻血,那時候同學們都非常非常積極,沒獻上就跟落榜似的。經管學院排在最後,因前面獻血的院系比較多,采血任務基本完成,所以後面的檢查就特别嚴格,我體檢沒合格郁悶了好幾天,同學們獻完血後回14号樓,林老師已經架着鍋煮雞湯了,特别感動。

我們那個年代信息可能跟現在相比閉塞得多,但是同學之間的感情、友誼卻是十分地真誠。我們畢業後同學們各奔西東,如果有機會到北京來我們就小聚一下,地點都選在清華園或者清華附近,大家對那時候的生活都是很留戀的。

清華園的學生生活給我體會最深的有兩點,第一是從專業本身來說,知識學過以後過了幾年會馬上被更新掉,基礎的東西盡管用得不多,但是在潛移默化中給你思維的鍛煉。這個對工作的幫助比較大,第二,清華的校風學風對後來的工作有很大的影響,學校中你做實驗也好、論文也好,老師的要求都比較高,到工作崗位上以後,同樣會有負責的态度,考慮的問題會更全面,更深入。這一點,共識還是很明顯,這是讓我們受用一輩子的東西。

最後我還是想談談我的一些感受,或許對學弟學妹有些幫助,“君子日當三省吾身”,我們不可能做到每天去反省,在學校的時候還有很多座談會,交流講座等活動,可以讓我們去思考反省,自我批判,工作後這些東西都很少了,從我們自己角度上想想以前自己的抱負追求對自己也會有一些借鑒,最精煉的話還是校訓“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學弟學妹們應該好好體會,對我們的警示和激勵讓我們終生受益。

……

大家都很忙吧

連彼此真誠的相互關懷一下

也要抽個空

也許

這是我們共同的悲哀吧

朋友

真的希望

—————

有空來坐坐

——摘自經零班畢業紀念文集

經零的學長們,您還記得這篇文章嗎?

《往事流水》

——為經零最後一槍而記

楊斌

那時候,我以為我會是經零的第一位輔導員呢,因為韓慶高我一級,帶八字班更合理些,結果卻是反過來。

以後,就是通知去頤和園搬冰了,找到樹憬的宿舍,大夥讓我到陽台上往下望,他正背一書包,颠兒颠兒地走去自習。雖然天陰陰的,卻像是中午吧。

常鑫還是長發飒飒的時候,我去了山東蘭陵。

一回來就和大家一塊接經二,那是我第一回“打棒”,好像是劉勇挺牛的,而鹿崇卻那樣地笑笑。譚亦峰稀裡嘩啦說了好些話,老蔡最後堅持把湛江的二個學生接到了,躲在雨中的陽傘地下。

我當學生組長時覺得周峰這個班長性子可真柔啊,派什麼雜活時都不推托,幹了好些搬來搬去的差使。

汪韌下台的時候,我對陳曉黎和賀業鵬很是戀戀不舍。李卓再幹主席的時候,小曲、周峰就和賀業鵬到了一塊。搞“辯論賽”時,對“老闆”和“猩猩”也就熟了起來。

認識倫全和顧斌卻早些,因為我吭吭哧哧地和倫全噼裡啪啦地編過軟件,而顧斌确是一進校就讓我感覺這個人挺謙謙的,見面也就老點個頭。

小畢住院我去看他時還挺擔心的,沒想到他都挺了過來,很不容易。

老實人多,象老覃。字伴着他,快回去了,想想就挺黯然的。

然後博士碩士男男女女的就有些恍惚了。

就問人家,“還會有經零的嗎”?

人家就說去問毛波問子奈或者去問誰誰誰。

有沒有正确答案呢?

……

我,我以為我會是經零的第一位輔導員呢。

——叫往事流水,是因為寫得象“流水帳”。

1995年3月31日深夜。

Bai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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