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禹岚馨,清華經管學院2012級本科生。她經曆過投行緊張的實習生活,她導演了自己的電影《風起梧桐》。從清華經管學院經濟與金融專業到美國南加州大學電影制作專業,她将在大洋彼岸繼續她的追夢之旅。一路走來,她無怨無悔,隻因她對電影的熱情,對青春的愛。
禹岚馨
“世界因為我而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柯景騰在《那些年》裡抱着私心嘟囔了這一句,禹岚馨亦借這句話表達了自己的訴求。愛看青春片的她對電影台詞很是熟稔,實際上她自己也拍過一部,叫《風起梧桐》。
說起這部片子,她臉上浮起一絲滿足,“《風起梧桐》放映的那段時間會有素不相識的人給你寫信,在放映廳裡你可以深切地感受到觀衆的共鳴,觀衆和你互動,你會覺得很幸福”。她想做“和世界緊密相連的事情”,有意義、有回應,甚至,“讓世界更美好”。
這種帶來美好的感覺實際上來源于一種偶然,高中初次接觸電視台前,禹岚馨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做導演。就像談戀愛一樣,在遇到對的人前誰又知道标準若何呢。獲得同學贊譽乃至央視播報都是後來的事,享受過程才是初心。也正是這分純粹的熱愛引得禹岚馨在進入大學之後的第二年,帶着原來那群人,重回高中,住進宿舍,各自分工,默契互補,去拍一場真真正正講述“我們這樣的人的青春”的電影。
禹岚馨
“不想做一顆昂貴的螺絲釘”
起初拍《風起梧桐》隻是一個念想,誰知在投行實習時陡然發現,“這不是我要的生活”。24小時on call,大風天出門加班到三四點鐘,瑣碎、缺乏意義的工作,随時可被替代的失落感,無限壓縮了個人生活空間。而在天平的另一端,電影像塊巨大的吸鐵石,一步步吸引着禹岚馨回到她的宿途。
面對這樣的矛盾,很多人會選擇折衷。譬如Producing可以是一個很好的折衷選項,但面對producing與production的巨大距離、當下導演中心制的盛行,禹岚馨說,“我不想再折衷了,我就是想做導演”。
導演所要求的科班訓練,攝影師、燈光師的過硬基本功,創作劇本的原初想法等等,都不是“折衷”二字,能夠完美覆蓋的。
但經管四年也并不浪費,這個平台雲集了太多優秀的人、提供了太多“無用”知識與可得資源。禹岚馨提到現在的八點黃金檔,最火的都是婆媳劇,不得不說創作者會受到見識的束縛。而那些真正考證、做足功夫的劇組就會跳脫出來,《琅琊榜》真正去考察曆史背景,美劇日劇裡的演員會為了寫實模仿角色的地域口音。“如果寫投行的故事,我就比較有優勢”,這是背景帶來的加分。
禹岚馨
“在zootopia裡,每一個動物都有無限可能”
而經管轉藝術,終究并不好走。
《夢想再爛大街,屬于你的依然獨一無二》一文簡略記錄了禹岚馨申請藝術專業的心路曆程。說白了,“藝術申請不是可以量化的東西,不是推薦信的問題,是對方看你是不是這塊料,有沒有講故事的天分,有沒有帶共鳴給觀衆的能力”。抛去天賦興趣,半路出家又是機會成本巨大的一項選擇,對清華人尤是。
敢不敢冒險,願不願妥協,會不會後悔,皆事關責任——對自己負責。禹岚馨建議道,問自己願不願意這麼選,最好去體驗一下,告訴自己以後的生活就是如此,接受便接受,反之就跳出來,嘗試之後别再後悔。實習可以說提供了一個逼你抉擇的天平。最重要的是,要記得,選擇對自己utility最大的,在同質化嚴重的經管,敢于相信自己内心的calling。
關于藝術的求索之道,禹岚馨做了長足的準備。這些準備可能是在索尼、華納等大公司做編劇、制片的工作鍛煉,興許會很晚才開始拍電影,“張藝謀的女兒32歲才開始拍電影”。禹岚馨很淡定。(采訪:楊吉高夢揚 撰文:楊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