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飛燕，從進入中國首家互聯網服務商國聯在線網絡有限公司始步入職業生涯。1996年，前往位于美國曼哈頓的Capital Enterprises Group,Inc.，負責旅遊類電子商務網站開發、運營。1998年，創建中國早期網上商城——商易網。1999年，任瀛海威全國互聯網信息服務（ICP）中心總監，運營包括瀛海威時空、愛線、軟件過山車、遊戲三味等二十多個網站，并建立了最早的可定制個性化社區（博客的雛形）。2000年，參與創建美商中經合集團（WI Harper）投資的網志超媒公司。2002年，攻讀清華MBA。2004年，創辦北京世代泉源知識産權代理有限公司，并組建中國網絡版權聯盟。2005年，創辦北京河圖創意圖片有限公司（Eastphoto.cn）至今。
歲初，一個隆冬下午，我們在北京河圖創意圖片有限公司如約拜訪到了馮飛燕，這是一位清華培養出來的充滿傳奇色彩的女性創業者。賓主魚貫步入會議室時，我略作打量，但見她步履輕盈，身材颀長，面容清秀，身着黑色套頭高領毛衣，外罩靛青色開襟羊毛衫，黑發後攏抓髻，顯得幹淨利索。落座後，稍事寒暄，便令人油然而生親切自然、溫文爾雅之感。
馮飛燕祖籍地是商賈之風盛行的浙江溫嶺。她本人上世紀70年代初出生于北京，為家中長女，性情看似恬靜随意，卻是個“人小鬼大”、頗有主見的女孩。小學三年級時，就自己和父親的性格比較發表了一番客觀評價，讓身旁的母親“見證了”童年馮飛燕不凡的自我認知能力。
成年後的上世紀90年代，作為第一代互聯網人，她在互聯網領域設計、開發、運作過諸多不同類型的網站，積累了豐富的運營經驗，一直順風順水，且已小有名氣。然而，她在世紀之交的一次重要舉動卻觸發了随後的人生轉折。當然，蛻變過程并非如他人傳言的那般輕而易舉、一蹴而就。
那次舉動就是，在2000年4月全球互聯網大崩盤前，馮飛燕果斷地抽身撤離了。及時全身而退在當年很難歸結為成功經驗，倒與女性直覺不無關系。保住成果固然令人欣喜，但如果僅僅停留在竊喜之中，也許就不是現在的馮飛燕了。其實在那一刻，她感受更深的是心有餘悸，甯願将“成功出局”視之為“躲過一劫”。她需要尋找答案，尋求一種更為可靠、紮實的商業途徑來實現自己的理想，而不是随遇而安地繼續築造“空中樓閣”。
就這樣，她懷着驅散迷茫的執著、虔誠求索的真誠，來到了心儀向往的商業之都上海。外灘碼頭，遠望寬闊舒緩的黃浦江縱貫南北，兩岸高樓廣廈鱗次栉比；老城隍廟，但見人頭攢動的街巷口把住東西，路邊茶舍酒館生意興隆……半載時光，她的足迹遍及這座時尚而又富有生活味道的城市，快捷便利的買賣交易、氣息濃郁的本地商業特色、務實直率的商業觀念似乎正在敲擊、喚醒她塵封的商業意識。然而，好像這還遠遠不夠似的，她試圖去捕捉自己尤恐稍縱即逝的商業感受，毅然報考了同濟大學的MBA。可是，快速下達的錄取通知書卻未能趕上她歸心似箭的步伐——2001年1月她返回北京，放棄了就讀MBA的機會。
破除技術為主導的固有思維，解放思想意識，最終完成人生蛻變的時刻悄然來臨，赴一流高等學府深造的決心已不可動搖！她已能目睹到自己苦讀的身影愈發清晰，能感受到自我求知的心聲愈發澎湃；她在光陰中厲兵秣馬，在焦灼裡期盼等待。這一刻并不算太久，一年後，她終于考上了所填報第一志願的清華MBA。就在那時，不願虛度韶華的她，再将一個夢想潛藏心底，那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将親手創業！在這次訪談的由始至終，她詳細談到，正是在清華讀書的3年歲月重新塑造了她，改變了她的人生航向，鑄就了她的創業夢想。
全面系統的清華教育，使馮飛燕在創業前後對商業内涵有了透徹的理解，商業意識不斷增強。一是深入理解商業運營的本質。馮飛燕在清華MBA學習期間，逐漸認識到：商業運營的本質就是如何通過改善經營管理，提高效率，最終滿足消費需求，來實現企業利潤最大化的經營目标。而商業營銷環節最靠近終端需求，重視此環節運營管理的有效性就意味着在某種程度上抓住了這一本質。2002年，為了彌補營銷經驗方面的不足，她隻身前往索尼和愛國者兩家合作的連鎖機構——數碼夢工場，負責全國市場的索尼數碼産品市場推廣、客戶服務、電子商務網站運營和會員俱樂部四個部門。她在實際工作中結合MBA管理理論發現，有效實用的方法往往簡單、質樸，在商業領域不可過度追求新奇，花樣翻新并不意味着結果有效。在推廣索尼的時尚數碼産品時，馮飛燕發現俱樂部的産品會刊是一種理想的宣傳媒介。這類産品雜志的推廣方法有很多種——既可派發、贈閱，也可通過搭售或免費郵遞進行定向分發。但經過銷售和反饋數據的收集和分析後，卻發現所有的方式中，将雜志直接投放到飯店、餐廳、咖啡廳等場所的活動架上對增加銷量最為有效。道理不言而喻：雜志擺放在此類客戶需要消磨時間的場合中，他們會很自然地選取并翻閱雜志，因為時間從容，翻閱者對雜志的内容關注度明顯高于其他投放方式，從而很容易對産品、促銷活動留下深刻印象，産生購買動機。
二是充分認識商業價值實現的途徑。清華MBA教育使她透徹地理解到，企業經營目标就是實現商業價值。然而，利潤最終需要通過消費需求來實現，而能否滿足日益複雜、多元化、差異化的需求，不但決定着企業的持續經營，更決定着商業價值實現的途徑。2005年臨近畢業時，她在同一位海外歸來的朋友閑談中發現，商業創意圖片庫産業在全球快速發展，而中國市場卻處于相對空白的階段，潛在需求巨大，商機仿佛就在眼前！
其一，商業創意圖片庫産業符合日益增長的多元文化需求。随着當代社會物質生活日益豐富、文化生活水平不斷提升、消費觀念推陳出新，人們對廣告、宣傳等文化載體的層次要求也越來越高，此新興産業正符合這一潮流、趨勢。其二，商業創意圖片庫産業符合不斷增長的人文精神需求。随着時代進步，人們已從對外界物質世界的關注轉移到對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重視，特别是在對人内心世界的探究與關懷上。作為視覺藝術語言，圖片創意作用于正常、理性的感覺、觀念、思維等主觀世界（心理活動）之上，形成烘托、強化、反差等視覺效果，可以真實、有效地表達人類情感，加深觀者印象，有助于激發人們審視自身的精神需求，并産生共鳴。其三，互聯網的發展從根本上改變了商業創意圖片庫的運作模式，随着圖片搜索技術和電子商務的發展，客戶可以快速查找并在線購買和下載正版圖片，這對商業創意圖片庫産業形成了巨大的推動力和增長空間。
清華MBA教育還使她充分意識到，創業除了需要具備紮實的管理理論、豐富的管理經驗外，還要擁有領導力、團隊、初始資本等基本條件。經過慎重考慮、反複權衡、周密策劃，2005年7月12日，随着北京河圖創意圖片有限公司的成立，馮飛燕正式走上了她的創業之路。
三是從宏觀全局出發，把握經濟規律進行商業決策。清華MBA課程以書本教學為主，将一般經驗上升到理論高度，有助于深入理解經濟内涵與商業規律，如以宏觀經濟形勢、行業發展等基本面的研究分析為主要依據指導商業實踐，做出正确的企業經營判斷、決策乃至制定戰略發展大計。馮飛燕舉例闡述道，随着經濟危機的影響，港口煤炭出現大量積壓，看起來跟圖片産業完全無關，但如果仔細分析，就會發現——煤炭積壓背後的原因在于用電量減少所緻，這意味着開工不足、訂單在急劇下降，具有明顯的經濟衰退征兆。而這一征兆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各行業對市場宣傳經費的縮減，緻使圖片購買量下降……由于預見到經濟危機可能對自身所處産業的影響，她已經從容地安排好了各種應對策略，并密切關注着經濟形勢對産業的影響力度。
馮飛燕增強商業意識的上述三個方面表現實際上也即認識提高的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站在經營角度來看待消費需求，第二階段是站在需求角度來審視企業經營，第三階段則抛開了現實目标和短期利益，站在更宏觀的視角來看待企業長遠發展。這一認識提高過程正是她在清華經管學院攻讀MBA、系統學習經濟管理理論所獲得的最大收獲。
開拓創新的清華精神使馮飛燕樹立起信心，在創業過程中通過創新、創意成功地将商業意識轉化、應用為商業實踐。曾為清華老國學院導師的梁啟超先生在《少年中國說》一文中，以激揚澎湃的文字大聲疾呼飽受外辱的中華民族覺醒圖強、求新求存：“惟進取也，故日新。……惟思将來也，事事皆其所未經者，故常敢破格。”自清華學堂設立起時至今日，這種愛國情懷與氣節在近一個世紀中激勵、打動過無數清華學子不屈不撓，自強不息。馮飛燕談到，創業者所必需的開拓創新風範應該是清華人身上這種傳統素質與精神風貌的最好寫照。創業時，往往無人會施以援手，常常需要獨自披荊斬棘，撥雲見日。若無強烈的自我激發與獨立意識，成功庶幾為水月鏡花。
作為與商業結合緊密、方興未艾又極具創意空間的圖片庫産業，原創和本土化内容的發展潛力巨大。馮飛燕建立了自己專業的制作團隊，憑借其對廣告市場敏銳的洞察力，投資創意人物圖片的拍攝，在短短的兩年内便确立了北京河圖創意圖片有限公司在中國商業創意圖片庫産業中的主流地位。（一）馮飛燕認為，創意圖片在抓住市場需求走勢的同時，要具備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特征，才能幫助客戶突顯其産品和服務的高品質特征。
一要考慮到圖片所用模特的外形兼具生活真實與藝術真實，使其達到典型性、代表性與商業性完美統一。比如，2009年春天，為抓住國内“家電下鄉”政策的推動效應，馮飛燕借北方麥收之際，立即組織策劃了“新農村、新農民、新生活”為主題的創意圖片拍攝，其中農民模特的試鏡，着實下了不少功夫。雖說是農民形象，但既要符合高端廣告客戶的品味偏好、又要使農民兄弟感覺親切自然，才能幫助客戶将廣告宣傳做到用戶“心裡頭”。
二要考慮到圖片創意性與商業性的完美結合。實際上，圖片的藝術性與商業性并不矛盾，但這需要創作者充分理解創意圖片是如何在廣告中發揮作用的，是如何幫助企業诠釋其在廣告中所表達的産品理念和營銷目标。
試想，當上述這樣一組圖片映入人們眼簾時，會産生何種感受？“美？”、“生動？”、“創意？”、“自然？”……是的，這些就是GE想傳遞給你我的品牌理念——就在今天——讓我們每個人都意識到在大力發展經濟的同時，更需要關注“今天”，關注“環保”，地球才會有更藍的天空、更持續的能源、更燦爛的未來。沒有産品宣傳，沒有文字渲染，但每位觀者都可通過這些唯美畫面，感受到GE作為世界500強企業的社會責任感，不由得産生敬佩之心，這是一家何等值得信賴、值得稱道的非凡企業！
三要考慮到圖庫圖片拍攝的系統性與多元化。鼓勵廣泛涉獵各種題材以實現商業價值。馮飛燕曾給一位攝影師推薦一個簡單方法來選擇拍攝題材：購買某家出版社在某年出版的地圖冊，将其中所有地圖都平拍下來。這位攝影師果真照此拍攝，一個月内他售出了他首張商業圖片——南京市地圖！為什麼衆多意境優美、主題突出的圖片沒有交易機會，反而地圖圖片卻大獲成功呢？其實商業模式很簡單：當攝影師将全本中國地圖完整拍攝時，他就占據了中國地圖圖片這一專門領域，因為其他攝影師隻有幾個城市的地圖圖片，而他有全部城市的地圖圖片，這樣當客戶搜索中國地圖類圖片時，必然會搜到他的圖片，甚至隻有他提供的地圖圖片，那銷售機會當然非他莫屬了。
從市場需求來看，創意永遠是豐富多彩、五花八門的。顯然，圖庫圖片的多元化是必然趨勢。設想一下，毛衣針的圖片竟也能銷售！還有那幹枯的松果，切開的南瓜，雜草叢中的布娃娃，腌菜缸，……這并非意味着創意圖片就該題材雜亂，而是因為客戶總在不斷尋覓更新穎有趣的創意點，這也迫使圖庫攝影師們必須學會運用更多元的視角去觀察、審視我們的社會生活，挖掘更具創意的拍攝手法，如同河圖創意公司笃信“相同的世界，不同的視角”的理念那樣。唯有如此，客戶才有可能從衆多優秀作品中挑選出适合自己的商業圖片。
（二）馮飛燕在介紹創業經曆時，還提及了在經營管理方面的創新創意。在創業團隊的管理中，人們慣于采用家庭式管理，以情感因素弱化制度管理，以期保持穩定性。但在馮飛燕看來，家庭式管理模式隻适合企業的短期發展，長期來看則弊端叢生：團隊中個别成員的變動會産生很強的連帶影響；團隊骨幹的管理水平、專業能力提高緩慢，過度依賴個人悟性；從而影響到企業運營能力的整體提升等等。
面對快速發展的創意圖片産業，馮飛燕認為創意型企業不僅需要創意和創新能力，更需要專業化運作與管理能力，以便抓住市場脈搏，實現持續穩定發展。于是，她開始嘗試在創業初期團隊中建立流程化和标準化管理體系。“将創意流程化，”她這樣描述道，“為了保證投資拍攝的有效性，我們每次拍攝過程都像在拍攝一部小電影，有嚴謹的市場分析、腳本設計、分鏡頭安排，當然更别說分工明确的制作團隊和專業的模特、化妝師、造型師、攝影師團隊。”如此嚴謹的創作過程，使她帶領河圖創意公司僅用一年時間，就從無名小輩闖入到商業創意圖片庫的頭牌陣營，令行業中的老字輩們大跌眼鏡。
為保證河圖創意公司能夠在商業創意圖片庫産業快速穩定發展。馮飛燕在創業初期就将視野鎖定在與國際頂級圖片庫的合作上，成為中國圖片庫産業中第一個同時與Gettyimages（全球最大的圖片銷售機構，蓋蒂家族投資）和Corbis（全球最頂級的商業創意圖片庫，比爾蓋茨投資）簽約的中國圖片庫供應商；還通過與國際一流企業合作，迅速吸收、掌握國際最高水平的創意手法和制作标準，提升了運營能力，實現了“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成長。
而在日常經營管理中，馮飛燕表現出了女性創業者特有的“人情味”和“親和力”。當團隊骨幹在工作中出現問題時，她并不急于批評，草率決斷，而是悉心幫助他們率先處理眼前問題。嗣後，再耐心分析問題出現的背後因由與深層根源，從而加以徹底解決，避免日後反複發生。在此過程中，團隊每個成員都驚奇地發現，在河圖創意公司似乎有一種魔力，推動着公司與個人的同步成長。曾經離開又返回團隊的人開玩笑說，“離開河圖創意公司後，人似乎都變得遲鈍了”。
随着數碼設備性能的急速升級、價格的快速下降，馮飛燕發現，中國攝影愛好者的人數已成激增之勢，而這将為圖片庫未來發展提供強大的原創内容源。于是，她已開始着手借助國際最新的SNS互動模式，創建中國第一個圖庫攝影社區，為攝影發燒友們提供一個“燒出成就”的地方。
務實嚴謹的清華學風，使馮飛燕養成了思慮周詳的慎重習慣，善于有條不紊、循序漸進、步步為營地發展事業。
馮飛燕還記得清華一代宗師陳岱孫的那句話：“治學如築塔，基礎須廣大，然後層層堆建上去，将來總有合尖之一日。”她認為，這句話不僅适用于教育領域，而且對于一個人的整個人生道路也無不如此。
2004年，馮飛燕為了日後創業做鋪墊，先期創辦了北京世代泉源知識産權代理有限公司，又創建了中國網絡版權聯盟，緻力于中國互聯網領域的版權合作與政策環境建設。在信息産業部和國家版權局聯手起草中國第一部有關網絡傳播權的法規——《信息網絡傳播權管理條例》時，她協助政府部門探訪衆多關聯行業和企業，廣泛聽取行業與企業在運營中實際面臨的問題和困惑，找出關鍵問題的症結所在，最終實現了保護版權，同時兼顧行業發展的“避風港原則”。從而實現即從法律上保障了互聯網上内容合法使用與傳播；同時，在網上侵權行為發生時使之有規則可尋，不至于扼殺了帶有未來色彩的中國互聯網行業。此外，她還參與研究版權交易模式，使監控版權的使用、交易成為可能。這些當年看似與商業創意圖片庫産業并無多大關聯的項目，卻對她後來的創業大有助益。
針對圖片庫原創内容欠缺的問題，馮飛燕一直關注國外行業最新發展動态，發現國外“微圖”（微利正版圖片庫，俗稱1美元圖庫）近年來發展迅速、日漸火爆。經過分析，她認為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在于在歐美商業創意圖片的供應量過于飽和，這其中既包含商業攝影師手中有大量未被采用的商業攝影作品，也包括衆多熱心圖片庫攝影的攝影愛好者參與有關。而在中國，這一群體所占比例微乎其微，幾千萬龐大的攝影師隊伍未能加入圖片庫攝影。問題根源顯然與市場環境欠佳、商業意識不足有關，而環境、意識問題需要一個逐步改善、認知的過程。如今她經常身體力行，着手展開傳播、宣傳活動，并欣慰地看到人們對圖片庫創意領域開始産生好奇與期待。她已經開始聯合各地攝影家協會聯合組織圖片庫攝影的培訓和普及，在與重慶市攝影家協會聯合組織的題為“把你随手拍的照片變成錢”的培訓中，當場就有十幾個攝影師簽約成為河圖創意公司的圖片庫攝影師，反響熱烈。然而，僅僅依靠這種面對面的傳播，普及面還是十分有限。為了讓更多人真正了解圖片庫攝影，并感受到其中的樂趣與價值，她利用自身十幾年互聯網的從業優勢，創建了中國第一個圖片庫攝影社區——圖圖社（www.tutushe.com），利用新技術新模式增強人際傳播能力的同時，利用SNS的強互動模式，有效促進攝影師的互學習功能，從而形成号召力及示範作用強大的特點，由點帶面，形成輻射效應。
馮飛燕在創業實踐中，總結商業創意圖片庫産業的特點有三：其一，創意源于趨勢。由于創意圖片的投資拍攝具有高投入、高回報、高風險的特征，創意圖片是否能夠在未來兩三年内實現持續銷售，就成為創意圖片投資拍攝的風險控制核心。怎樣能夠抓住市場脈搏、了解未來廣告創意市場的需求走向；怎樣保證創意圖片不被時代淘汰，保證圖片在創作之初就具備保鮮特性。這就要求她與她的團隊既要有足夠紮實的專業積澱又要具備敏銳的商業頭腦，目前河圖創意公司圖片拍攝的回收周期已遠遠短于國際上的同行企業。
其二，品質決定位置。衆所周知，廣告行業是一個極其挑剔的行業，面對這樣一個客戶群體，隻有保證專業的品質，才能使自己在商業創意圖片庫行業确立自己的品牌。面對蜂擁而起的自助式圖片庫，圖片品質參差不齊的狀态，馮飛燕堅持“攝影師隻需拍好照片，剩下的工作交由專業團隊完成”的理念，由專業團隊幫助攝影師完成其攝影作品的篩選、修圖與關鍵詞編輯工作，保證産品整體品質的同時，也為攝影師帶來了最大化收益。
其三，原創預示未來。由于商業創意圖片庫在互聯網時代已經全面采用圖片搜索模式，為客戶帶來極大方便的同時，也為圖片庫的運營者在原創内容量上提出極大的挑戰。如何在中國攝影師成長為圖片庫攝影師的道路上，成功提供中途服務——加油站、休息區、維修站……協助攝影師到達目的地——成為圖片庫攝影師的企業，能做到這一點的企業将獲得最大的商業圖片供應群體，從而實現原創商業圖片的聚集效應。這也是馮飛燕看好圖圖社未來發展的重要原因。
經過創業第一階段的3年後，馮飛燕已帶領公司赢得了全球前兩大渠道商的信任與支持，目前更以蓬勃向上的姿态闊步前行。創業成功者在創業群體中本來就少之又少，馮飛燕在衆多創業女性中獨具慧眼，另辟蹊徑，初嘗勝績，堪稱出類拔萃。作為一名女性，在社會上不但需要扮演好不同角色，而且這些角色之間有時反差還很大。身為人妻，家務瑣事無可推卸；身為創業領導者，社會責任更責無旁貸。她善于平衡安排事業工作與家庭生活之間的關系，使之達到協調統一。綜觀她為我們講述的創業事例、人生足迹，可以明顯覺察到她那過人的自我認知能力和強烈的自我實現願望，也足以從中辨析出清華培養、塑造的影子。
采訪時間：2010年1月25日14: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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