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5月20日，約翰·穆勒生于倫敦，是著名經濟學家詹姆斯·穆勒（James Mill，1773－1836）的長子。其父僅靠寫稿維生，常年在家，他決意親自教育兒子，沒有讓小穆勒進過學校。穆勒3歲開始讀希臘文；8歲學拉丁文、代數和幾何；9歲閱讀希臘史家的重要著作；14歲時，他的知識水平已堪與大學畢業生比肩。

在具備雄厚的古典哲學理論基礎後，約翰·穆勒又鑽研政治經濟學與法學，并開始在報刊發表文章。他還組織學社，與年長者進行學術思辯；組織讀書會，研讀政治經濟學、邏輯學與心理學。

1823年，約翰·穆勒就職東印度公司。此後，在公務之餘，他勤勉地從事學術研究和寫作，直至離世。

自1824年初次發表學術論文起，穆勒筆耕不辍。在他的衆多著作中，1843年的《邏輯學體系》一直是該研究領域的主要著作；1848年的《政治經濟學原理及其在社會哲學上的若幹應用》是政治經濟學必讀教科書；1859年的《論自由》迄今仍是關于人類權利的經典著作。

思想家們這樣評價穆勒對人類思想文化的卓越貢獻：

“約翰·穆勒的《政治經濟學原理》在學術界享有的持久地位，穩如磐石，能做到這一點的科學著作為數甚少。固然，亞當·斯密更具有啟發性，馬爾薩斯更富有獨創性，李嘉圖更有條理性，可事實依然是，穆勒知道如何總結這三個人的發現，知道如何把這些發現首尾一緻地聯結在一起，使普通人對其有所了解。他的偉大不在于為後人發現了真理，而在于充分表達出了當時人們所信賴的那些真理。……不管整個經濟理論發生什麼樣的變化，穆勒的著作都将永遠具有不朽的重要意義。”

“自從穆勒去世後的五十年中，還沒有出現一位學者，對同代人的思想的影響有象他那樣深遠。……對于變革，除了達爾文外，他比任何其他思想家發揮了更大的影響。……沒有人能懷疑，穆勒提高了與他同時一代人的精神境界，這是同代人中沒有其他人能做到的。很少有人能更好地啟迪他們時代的傳統，也沒有人的貢獻更可尊敬或更近乎潔淨無瑕。”

在生命的最後5年裡，約翰·穆勒撰寫了自傳，着重記錄了自己早年獨特的學習方式；在前進的各個階段心靈的發展；思想學說的形成過程；寫作和社會活動的經曆等。穆勒還希望通過本書，感謝幫助自己智力和道德成長的良師益友，特别是那些對他幫助很大，卻籍籍無名者。

穆勒在書中，非常詳細地回顧了自己受教育的過程，他認為這段經曆證明，人類在幼年時期對知識的接受能力遠比設想的強大。

其父詹姆斯·穆勒認為，人類的心靈最初就如同一張白紙，而思想來自于感覺經驗的積累。約翰·穆勒3歲時，其父就親自教他希臘文和算術。每天父親授課後餘下的時間，小穆勒便閱讀其父為他精選的語言和思想俱佳的典籍。

每天早晨他陪父親散步時，須向父親複述前一天所讀的内容；父親會為穆勒講解一些概念，并讓他用自己的話複述；父親還口授政治經濟學知識，次日他須上交書面報告，父親會不斷駁回，直到報告内容清晰、條理嚴謹方休。

15歲時，其父讓兒子在他的著作《政治經濟學要義》每段寫很短的摘要，鍛煉其理解力和表達力。他還注重對兒子思維能力的訓練，隻有兒子不能夠自己想明白的問題，才給予引導。

本書沒有引人入勝的情節和對生活的細膩描寫，大體是穆勒自己的思想發展、其周圍人與事的實錄。書中叙述了十九世紀中葉英國的社會和政治曆史，對于研究穆勒生平、其思想及當時英國社會狀況，不乏參考價值。

本書在英國出版後，有些讀者抱怨它幾乎沒有傳記的文學魅力。倫敦經濟和政治科學學院教授哈羅德·J.拉斯基在本書的序言中寫道：它确實是知識性的作品，極少涉及人際情感，沒有一流文學作品所具有的永久價值。它不象吉本的自傳那樣充滿作者生動的畫面；也不象特羅洛普對自己作了細緻的描繪；它的平淡質樸使我們感動得超過我們願意承認的程度。穆勒的自傳仍是十九世紀知識分子曆史中頭等重要的文獻。

徐璐撰稿

《約翰·穆勒自傳》商務印書館1987年2月第1版

作者簡介

約翰·穆勒（John Stuart Mill，1806－1873），又譯為約翰·斯圖爾特·密爾、約翰·斯圖亞特·穆勒。他是十九世紀英國著名的哲學家、邏輯學家、經濟學家，也是一位社會活動家和社會改良主義者。著作有《穆勒名學》《論自由》《論自由及論待議政府》《政治經濟學原理》《功利主義》等。

本書目次

序言

第一章 1806年-1819年 童年和早期教育

第二章 1813年-1821年 少年時期的道德影響 父親的性格和見解

第三章 1821年-1823年 教育的末期和自學的初期

第四章 1823年-1828年 青年時代的宣傳工作 威斯敏斯特評論

第五章 1826年-1832年 我精神發展中的危機 前進的一個階段

第六章 1830年-1840年 我生平最寶貴友誼的開始 父親去世 1840年以前我的著作

和其它活動

第七章 1840年-1870年 我此後的生活概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