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是怎樣煉成的?什麼是“新音樂”?人生的軸心是什麼?應該“自轉”還是“公轉”?5月9日晚,以一首《忐忑》成名的“靈魂歌者”龔琳娜來到清華經管學院的人文日新沙龍,用歌喉和自己的人生經曆和現場觀衆進行了一場藝術和人生的對話。活動由清華經管學院和YouthPlan聯合舉辦,經管學院金融系何平教授主持。
龔琳娜演繹“新藝術,自由鳥”
如果不是親臨現場,很難想象龔琳娜瘦小的身體裡蘊含了如此驚人的能量。很多現場觀衆大呼“超值”,因為兩個半小時的演講中,龔琳娜穿插了20多次“真刀真槍”的演唱,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喝水的龔琳娜事實上為大家奉獻了一個小型的個人演唱會。
龔琳娜深情演唱
自己在藝術上的艱難求索是龔琳娜演講的主題。她從自己人生第一次登台說起,禁不住重新哼唱起那首她5歲時“首演”的《我的願望》,也就是那時,小小年紀的龔琳娜有了自己的第一個人生奮鬥目标—舞台。而舞台也從此成為龔琳娜人生中很長一段時間圍繞的“軸心”。從貴州考到中國音樂學院附中,到代表中國音樂學院參加中央電視台青歌賽,再到代表中央民族樂團拿到青歌賽的二等獎,圍繞舞台“公轉”的龔琳娜終于品嘗到了成功的滋味。然而幾次“假唱”的經曆讓龔琳娜忽然明白這種所謂的成功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因為“唱完下來以後非常的沮喪”,“我站上了我想得到的舞台,但是我丢了自己了……”。
全情投入的觀衆
人生的轉折發生在認識自己的丈夫老鑼。老鑼是“混”在北京的德國音樂人,和老鑼一起“玩音樂”的經曆讓龔琳娜忽然發現了另外一個自己和對自由的渴望。龔琳娜第一次聽從了自己的内心,走上了和老鑼一起探索“中國的新藝術音樂”的道路,他們開始創作以中國的戲曲,地方民歌等傳統文化為根的“新音樂”。這條道路并不平坦,龔琳娜和老鑼在歐洲的演出觀衆最少的一次台下隻坐了9個人。不僅如此,西方觀衆诟病她“讓人受不了”的“做作”表演,龔琳娜不得不放棄了之前花了十幾年時間練就的專業“範兒”,和老鑼在藝術上的分歧也使她一度苦惱。幾番磨砺之後,龔琳娜的人生從“公轉”漸漸變為“自轉”,她重新找回了自己,找到了内心的自由,也找到了自己所要的音樂。
龔琳娜和“大白嗓”合唱團
龔琳娜的化繭成蝶也體現在“神曲”《忐忑》的創作過程中。在老鑼的“逼迫”下,龔琳娜非常不情願的嘗試用十種中國戲曲的聲音演繹同一個旋律。嘗試的結果竟然是“那一層窗戶紙一下破了”,也有了《忐忑》裡讓人驚歎的變化多端的聲音和難以撲捉的旋律。
龔琳娜忘情表演
西方觀衆接受了龔琳娜,中國觀衆“捧紅”了龔琳娜,人們都在驚歎,這個小個子怎麼會發出這麼大和這麼多的聲音呢?與此同時龔琳娜和老鑼都在思索在這個時代做音樂的意義,他們認為做新音樂不是隻追求個人的表演,更多是如何在國際上宣傳中國的人文,中國的藝術,通過音樂的方式,讓人們對中國人的生活和文化更有了解。龔琳娜說,“音樂和我是什麼關系?我突然意識到,音樂就像是我的靈魂和音樂的靈魂結合在一起,音樂讓我特别滿足,特别享受。我把這樣的音樂的力量傳遞給觀衆,你們和我一樣也在音樂的氣場裡,我們的靈魂同樣得到升華,我隻不過是音樂的愛的傳遞者。我沒有什麼了不起,我有一種能力,找到一個載體,讓我可以發揮,讓我覺得我做的事情有意義。”
觀衆熱情被點燃
越說興緻越高的龔琳娜不時會停下來回答觀衆從遠處喊出的問題,也會忍不住叫上自己的伴奏和“大白嗓”合唱團,一首歌一首歌的唱起來,既有成名曲《忐忑》,也有用唐詩填詞的《靜夜思》,還有唱一回哭一回的《走西口》,龔琳娜幾乎有求必應,這個小個子甚至還會一腳踏上身邊的茶幾,站在上面繼續她的激情表演,回報她的是持久的掌聲和全場“再來一首”的呼喊。
龔琳娜“感動”全場
活動結束前,350個座位的清華經管學院報告廳已經湧進400多人,大家一起站起來,用剛剛學會的簡單旋律大聲附和着龔琳娜的演唱。這隻解放了天性的“自由鳥”十多年前還在苦苦尋找自己,現在她希望有更多人可以和她一樣學會“自轉”,找到真正的自由和快樂。(供稿溝通辦)